【洛叶/原叶】铁蝴蝶之笼。上:《蝴蝶》

又名《心理咨询师怒囚作死病人,治病救人夜夜操♂劳》

放飞自我写肉,虽然这一更并没有肉。

CP如题,但肉只有洛知兮x苏叶的。

虽然我主推是原叶。

不要问我为什么,精虫上脑的人没有逻辑。

上.。《蝴蝶》

    “苏先生,您对新作创造了新的全国票房新纪录怎么看?”

    “苏先生,传闻您已经有秘密交往对象,还不止一位,是真的吗?”

    “苏先生,您马上要同楚天后再度合作,请问两位之间有没有什么新的火花呢?”

    “苏先生,您代言的产品疑似卷入质量风波,您是如何看待的?会向消费者道歉吗?”

    “苏先生,叶北先生向您提出的潜意识较量,请问两位最后谁获胜了?”

    “苏先生,真实电影协会再次向您发出红色警告,网传您的演员执照即将吊销,这是真的吗?”

    “苏先生,好莱坞导演劳尔·布莱森邀请您参与他的新系列科幻作品,您答应了吗?什么时候开拍?”

    “苏先生,……”

    “苏先生,……”

    “苏先生,……”

    “——”

    苏叶猛地睁开眼睛。

    天花板是洁白的。

    墙壁是洁白的。

    窗……没有窗。

    他费劲地用手撑着床坐起来,对自己不可思议的断片有些迷茫。最后的记忆停留在自己在原联的护送下逃出记者的包围,跑了没几步又觉得头昏胸闷,于是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吃药。这时候原联好像看到了谁,打了个招呼……

    然后呢?自己是昏倒了?还是被人绑架了?

    苏叶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自己身处的环境,这是一间约有十几个平方的小屋,没有窗,装潢极简单,家具也只有一张床,一套桌椅,唯一的特别之处大约是墙壁和家具上所有有棱角的地方都被包上了一层厚厚的防撞海绵。

    终于被抓进精神病院了?他自嘲地咧了咧嘴,起身去推连把手都没有的门,不出意外地没有打开。

    “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是白天还是晚上。”苏叶重新坐回床上,轻轻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喃喃道,“我明天有个翻拍啊。”

    这次的翻拍非常重要。好莱坞著名导演劳尔·布莱森以新的系列电影主角做交换条件,邀请他担纲翻拍一部探讨人性与道德的心理恐怖片《蝴蝶》,出演拥患有多重人格分裂症的男主角。

    真实电影时代,电影角色的塑造不再是演员占据绝对主导地位,人物模板师的重要位置与日俱增,甚至有人提出七分模板三分演的极端说法。无法控制的潜意识使得普通电影时代精致细腻的表现派几乎绝迹,除了演员所进行的体验派准备外,角色的一举一动更多地依靠人物模板师的设计和引导。

    出色的人物模板师可以将演员潜意识的表现力提高一个层次,而蹩脚的则会造成不可思议的尴尬场景——曾经有一部神片,开拍两分钟后有一半演员脱壳,另一半则表现出了不可思议的愚蠢,最后制片人拼着完全亏本也没有上映这部影片,但后续流出的网络版本还是掀起了一阵不小的热潮,凭着“奇烂无比”这唯一卖点,还冲上了那一周的销量排行榜。而这一部神片的三位主演,之后相继获得了一共十一座奥斯卡奖杯,向大众证明了自己潜意识的真正实力,也指出了这一惨剧的真正祸首:人物模板师。

    《蝴蝶》正是在这种人物模板师为王的时代诞生的作品,与当时风头正盛的文艺片导演劳尔·布莱森合作的人物模板师马修·李斯特曾经创造了奥斯卡三连庄的神话,《蝴蝶》的男主角托卡更是他历时三年的心血之作,最后拿出的作品在《蝴蝶》电影极度失败、匆匆下映、演职人员向公众道歉的前提下,依旧斩获了当届的奥斯卡最佳人物模板奖。但托卡同时也被称为是“只能摆放在真实电影博物馆里的艺术品”,没有人认为有人的潜意识足够驾驭这样的角色——除非他们真的去精神病院找到一个能够通过真实电影协会审查的人格分裂者来。

    劳尔·布莱森在此次失败后沉寂了许久才再度复出,放弃文艺片路线走起了商业化的道路。其拍摄的苏释晨的《超级英雄》系列电影是罕见的叫好又叫座,而随后自己原创剧本的商业片更是掀起了布莱森热潮,被米国誉为是《超级英雄》系列之后的英雄电影第一人。但是他心中始终有一根刺,那就是他的滑铁卢,《蝴蝶》。

    在一次访问华夏的机缘巧合下,他看到了苏叶的电影,对他潜意识的展现力颇感兴趣,甚至想着可以为他在新戏中安排一个人气配角,顺便当做在华夏卖剧的一个噱头。但等他找来苏叶的电影全部看完后,他的脑中再没有什么人气配角,什么华夏票仓,只有一个名字——托卡,只有一部电影——《蝴蝶》。

    《蝴蝶》是一个宣扬人性本恶的故事,主角托卡是一个按部就班的农场场主,妻子是他的高中同学,还有一个在城里上中学的女儿和一个五岁的儿子。圣诞节的傍晚,他同妻子儿女在农场边的森林里散步,突然看到一只红黑相间的蝴蝶飞过,而他的妻子儿女却都没有看到。第二天,当他从床上醒来时,发现妻子离奇失踪……

    焦虑了三天的托卡最终选择了报警,警方一番调查后,在农场仓库后的土地下发现了托卡妻子的尸体,而在随后的调查中,被发现的凶器上均有托卡的指纹,他被确定为第一嫌疑人并被带回警局。

    夜晚夜深人静之时,本来在不断喊冤的托卡突然开始自残,他一边用头大力撞着墙壁,一边对着空气发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随后,坐在牢房之中的托卡突然变换了数张面孔,从性感诱人的妓女到古板严肃的老妪,从刚正不阿的警长到狡猾阴险的骗子,从风流慷慨的纨绔到形容猥琐的小偷,从天真烂漫的诗人到冷血残酷的杀手,从严谨认真的科学家到狂信神祇的教徒,每一张面孔都诉说着一个托卡妻子为何死去的故事,他们相互攻击、相互推诿、相互责难,纷纷指责是其中某个人格杀害了托卡的妻子。

    最后,他们得出结论,必须再次勘察现场,才能得出结论。于是十一个人格各显神通,最后通过伪装偷窃、出卖色相、威逼利诱、黑掉电子设施等各种手段,成功地越狱,并一路搭车回到农场——沿途还干掉了一个专杀搭车客的连环杀人犯。

    因为发生了凶杀案的原因,托卡的农场被封锁了起来,小偷人格打开锁,让托卡可以回到案发现场。托卡重新挖掘了埋藏着妻子尸体的那块土地,并仔细寻找——他发现了一个破掉的蛹。

    本来争相占据他身体的人格突然安静了下来。

    “是他。”十个声音齐声说。

    “什么?”托卡反问,然而人格们还没来得及回答,发现托卡越狱的警察们就已经赶来,重新逮捕了托卡。警方的技术人员调取了牢房当晚的录像,心理学家看过这段录像后鉴定托卡是罕见的多重人格分裂症患者,他因此免于牢狱之灾,但却需要在精神病院接受长期治疗,直到多重人格分裂症痊愈为止。

    托卡的精神病医生是一个成熟而富有魅力的女性,她同托卡的每一个人格谈了话,游刃有余地斡旋在他们之中,得知了他们每个的来历,并敏锐地发现,他们口中的一个“他”是特别的存在,她从未在之前的监控视频看到或者谈话中遇到过。

    医生最后决定利用催眠的手段尝试唤醒那个“他”,在一连串的不同人格闪现后,“他”终于出现了。那是一个疯狂而黑暗的人格,表现出了极强的攻击性,他基本上全程都在胡言乱语,从托卡小时候上幼儿园被欺负的旧事到他妻子的死,无所不谈,但全然没有逻辑性,最令人恐惧的还是他言语间一直重复着的“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和“宁可一起去死”,医生从他的语言中判断出他就是那个杀害托卡妻子的凶手。因为完全无法同这个人格交流,而且这个人格过度危险,不适合融合进主人格,医生决定采取了深度催眠的方式强制消灭他。一段惊险的动作戏后,医生成功消灭了这个狂笑着喊“你赢了”的人格。

    在消灭了这个疯狂的人格后,医生继续通过谈话促进托卡各个人格之间的融合,人格们在听说了“他”已经被消灭后都十分配合,一个个同托卡的主人格融合起来。在人格都消失后,托卡因为接受了这么多的记忆非常不适,医生要为他做一次特殊催眠辅导,促进最终的人格融合。为了安慰注射了特殊催眠药物,但因为紧张而无法入眠的托卡,医生想起了那个黑暗人格提及过的托卡的儿童时期,她说:“没关系,就像你小时候妈妈唱着平安夜哄你入睡一样,我也会唱着这首歌,让你平静下来。”

    “可是,医生……”在药物的影响下迷迷糊糊的托卡喃喃道,“我五岁的时候父母被人杀害了,我因为刺激太大,直接失去了五岁前的记忆,你怎么知道……?”

    医生觉得有什么念头一闪而过,而她没有抓住。

    最后一个疗程结束后,托卡已经成功地融合了所有的人格,并且适应良好。医生鉴定他可以结束再精神病院的治疗,重新返回社会。托卡非常礼貌地跟医生道谢,离开了她的办公室。医生随手翻阅了一下托卡的病历,发现他在三岁左右曾经因为意外大脑损伤,做过一次开颅手术,而根据那个黑暗人格的呓语,他大概就是那个时候出现的。

    ——副人格会比主人格出现的更早,记忆的更多吗?

    ——“你赢了”的“你”,是指自己吗?    ——“他”,真的是那个黑暗人格吗?

    ——托卡,真的是那具身体的主人格吗?

    ——如果那个黑暗人格和托卡这个表人格都只是副人格……

    ——最后采取的强制融合措施,真的融合进了托卡这个人格里吗?

    医生悚然而惊,尖叫着叫人拦住托卡。

    而“托卡”已经踏出了医院门外,他看着自己的手掌,露出了一个跟之前所有人都截然不同的,真正邪恶的笑容,轻声发问:“你们挣脱了自己的茧了吗?”

    医生冲出医院,然而医院外已经空无一人。极目而不见尽头的小道旁,一棵行道树上,一只黑红相间的蝴蝶正破茧而出。

    马修·李斯特的人物模板原稿详细地描述了托卡这个人物的人设,将剧本之外、冰山之下的情节抽丝剥茧般地解释了出来——

    每个人心中都隐藏着一个邪恶的里人格,而托卡的里人格在托卡开颅手术后被激活了,他逼疯了原来的表人格,让它成为那个疯狂的黑暗人格,让自己得到了更多了的空间和能力,随即借着身体父母双亡的机会创造了“托卡”人格,也就是新表人格。随着托卡年龄的增长,为了不让托卡人格占据优势,他又不断地创造新的人格,让他们相互牵制。除了他之外的人格因为内耗而变得虚弱,他正准备吞噬这些人格,却被疯狂人格发现,疯狂人格杀死了身体的妻子,以求死刑,拖着里人格一起死。但里人格因势利导,反而诱导医生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帮助自己消灭了原来的表人格,并将其余人格融合。

    最后“托卡”露出的笑容,就是里人格终于获得了全部的身体控制权,邪恶最终获得了全部的胜利,破茧而出的笑容。

    蝴蝶,寓意的便是这深藏每个人心中,随时可能挣脱出邪恶。

    美丽,致命。

    不过与剧情重点呈现的内在的邪恶所不同的是,对于演员来说,托卡这个人物最大的挑战实际在于多重人格之间的切换与反差。劳尔·布莱森当时邀请了潜意识展现力最为丰富、同时也多次饰演类似纯粹邪恶的角色的奥斯卡影帝安东尼奥·杜休来担纲主演,但在托卡被捕之后的第一次多人格展示中,他迅速脱壳,导致十个人格完全不伦不类,将一部心理恐怖片生生变成了搞笑片,并以主角越狱失败被警察击毙告终。剩下的影片全部内容,就是警察和医生在一起开了一场冗长而无聊的会议,强行得出了托卡具有表演型人格障碍的结论。

    上映后的《蝴蝶》让劳尔·布莱森和安东尼奥·杜休背负着沉重的指责和压力,前者最后转型成为商业片导演,而后者则离开了真实电影行业,转而从事话剧表演,并以话剧版的《蝴蝶》最终获得了托尼奖最佳话剧男主角奖。他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蝴蝶》确实是个非常出色的剧本,托卡这个角色获得的奥斯卡奖项也确实实至名归,但“真实电影时代,没有人的潜意识可以做到这点。”

    刚刚接到劳尔·布莱森的邀约时,原联并不非常乐意。那时苏叶已经出演过两部极受好评的美国文艺电影,截然不同的角色演绎令他的潜意识展现力备受瞩目,在好莱坞也算有了一席之地,并不缺乏名导递来的橄榄枝;其次,虽然苏叶有“翻拍之王”之称,但在民众心中,翻拍明星的定位并不高,加之《蝴蝶》的剧本和人设确实极难演绎,成功了,不叫好;失败了,就要冒着刚刚建立起的根基被大大动摇的局面;最后,洛知兮在看过剧本后,强烈反对苏叶出演这个角色,认为这只会进一步加重他日益严重的抑郁症,继续损害他岌岌可危的脆弱精神。

    “叶子现在的状况已经是在走钢丝,你要做的是让他降落到地上,而不是在边上卖力摇晃这根随时可能会断掉的玩意儿!”作为一个节能主义者,他在看了蝴蝶的剧本后,难得地冲着原联喊了一番。

    但即便这样,原联也依旧将剧本递到了苏叶面前,因为他知道,这可能正是苏叶渴望的药——电影之外的苏叶可以说已经死去了,而这种会摧毁他精神的“鸦片”,却正是他续命之毒。

    果然,苏叶看过剧本后表达了非常强烈的演出欲望,而作为他的经纪人,原联也为他争取到了最大的利益——除了丰厚的片酬、分成和版权,还有劳尔·布莱森新的系列商业片男主角。眼下苏叶的文艺片已经广受好评,如果能够成功拥有自己的叫座的系列商业片,那么便可以在普通民众之间迅速炒热人气,树立彪得出戏,担得起票房的形象,对他在好莱坞事业的下一步发展无疑是极为有利的。

    苏叶和原联两人都心满意足,连洛知兮最后得知这个消息,也只是注视着苏叶长久地沉默——这跟他平时冰山的行为并没有什么不同。

    想到这些,苏叶觉得自己头疼得更加厉害了。洛知兮曾经说过,这是他抑郁症好转的一个迹象,能够感知身体的不适与疼痛是他逐渐恢复成为一个正常人的重要指标。这两种感觉本来便是人类作为动物,在进化过程中所留下的对自身所面临的危险的重要提示。苏叶因为之前的精神压力和刻意的痛觉剥夺练习,最严重时已经完全感觉不到内部与外部的任何反馈和刺激,还是在洛知兮的强烈要求下才勉强暂停了一段时间的角色体验去就医,恢复成了目前这个样子。

    但苏叶现在却更多地为这种恢复感到烦心。疼痛的存在让他无法完全掌控自己的身体,去做出些非正常的逃生手段:比如拼着骨折的危险去踹门,甚至用自己断开的骨头去撬门缝——但身体会强制他在此种疼痛下昏厥,到头来也起不到应有的作用。

    ……不过。他看着满屋的防撞海绵,突然想到绑匪也许并不希望自己受伤。

    身体先于思维行动,苏叶张口就向自己的手腕咬去。

    尖利的虎牙刺破皮肤、触及血管,他还没来得及加力,门就被“砰”地一下甩开,一个熟悉的人站在门后,面无表情,怒气冲天。

    “知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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